唐亦宁没懂:“哪个别人?”
“你同学、同事、朋友。”
江刻说,“我都带你去见尤达了,你总有一些好朋友吧?”
唐亦宁木着脸:“我要好的两个大学同学都知道你,如果我告诉她们我和你结婚了,只会被她们骂死。”
江刻不解:“为什么?”
唐亦宁真是服气:“你可不可以不要问了?自己动动脑子想一想吧!”
江刻想不出来,心情值也在往下跌,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唐亦宁反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江刻说:“你以前很爱笑,现在整天皱着个眉,不是骂我就是打我,换个脾气大的男的早发火了,你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和你计较。”
唐亦宁听得目瞪口呆,这人还委屈上了?
“江刻你不觉得我和你结婚结得很仓促吗?”
唐亦宁说,“我到现在都觉得像在做梦,我怎么会和你结婚的?”
江刻笑了:“美梦成真。”
“谁和你说是美梦?”
唐亦宁一撇头,“指不定是噩梦呢。”
“怎么可能是噩梦?”
江刻老神在在地说,“咱俩结婚再正常不过,前些年,除了没房子,我们在一块儿和夫妻有什么两样?”
“谁家夫妻是那样的啊?”
唐亦宁真是醉了,“我坚定地认为我们没有谈过恋爱,如果你觉得做爱就是谈恋爱,那我无话可说。”
江刻很久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当他再次开口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唐亦宁,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唐亦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七窍生烟:“你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话的?前几年,是谁口口声声说不找女朋友,不谈恋爱,不讲感情,不会结婚?是谁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个不婚主义,认为稳定的婚姻关系根本就不存在?啊,你怎么说的来着,我还记得呢……”
她回忆着江刻说过的话,“你说,婚姻制度有违人性本能,靠一纸婚书维系的关系最多只能算责任。
人的感情世界丰富且多变,什么爱不爱的都只是某个阶段由激素分泌导致的错觉。
当激素分泌下降,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可能还不如食堂里给你多舀一块肉的大师傅来得可爱!
是不是你说的?”
江刻哑口无言,这些话,他的确说过,曾经也深信不疑,讲给唐亦宁听时,就像老师在给学生讲PPT,讲得头头是道,仿佛那就是真理。
问题是,唐亦宁怎么会记得这么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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