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疆的五月,阳光像把锋利的刀片,将棉纺厂后街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条带。
卖凉皮的张婶蹲在槐树荫下,用竹筷拨弄着玻璃罐里的辣椒油,突然瞥见个黑影从胡同口窜过。
那影子高得离谱,黑色夹克下摆掀起,露出截苍白的后腰,像只迅捷的兽,转瞬即逝在东南方向的棉田边缘。
"
李队长,那小子至少一米八!
"
张婶的指甲在笔记本上留下道油印,"
穿黑夹克,跑起来跟阵风似的!
"
她身后的凉皮车冒着热气,醋香混着尘土味,让李队想起案发当天现场的拖把水痕——同样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气息。
东南方向的废弃棉田此刻寂静如坟,枯黄的棉枝间散落着易拉罐和
condom包装,远处的国道像条灰蛇,在热浪中扭曲。
李队蹲下身,指尖蹭过田埂上的新鲜脚印:尺码43,鞋底纹路模糊,像是廉价的劳保鞋。
"
小王,拍下来。
"
他掏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只剩两根烟,"
去把陈建军叫过来,问问他认不认识这鞋印。
"
档案室的吊扇发出恼人的嗡鸣,小王抱着文件夹闯进来时,李队正在比对现场指纹。
"
刘某明,2012年因盗窃未遂被判两年,上个月15号出狱。
"
小王的领口洇着汗渍,"
住址离案发地1.7公里,直线距离。
"
文件夹摔在桌上,露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眼神阴鸷,右眉有道刀疤,正是邻居描述的"
黑衣人"
体型。
"
但现场财物没丢。
"
李队用红笔在报告上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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