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岭的晨雾还未散尽时,苏隐蹲在青牛部落的石磨旁,指尖在地面划出歪歪扭扭的卦象。
他袖中羊皮卷的边角被体温焐得发暖,《九元相天诀》里"
地脉篇"
的内容在脑海里翻涌——"
太初星轨落于艮位,其下必隐灵脉,如龟伏泥,需以地眼石启之"
。
石磨另一侧,老族长正往陶碗里倒粟米粥,浑浊的眼睛扫过地面的卦象:"
小苏算师又在推什么?"
"
推北荒的风。
"
苏隐用草棍抹去一道卦线,目光掠过山梁上的老槐树。
昨夜他借着月光比对星图,发现羊皮卷上的红砂标记与《九元相天诀》里的"
太初星轨"
完全重叠,而那片星轨的投影,正落在玄龟岭的鹰嘴崖下。
老族长的手顿了顿,粟米洒在卦象上:"
玄龟岭?
那地儿我年轻时去过,穷山恶水的,就山脚下有个破庙,供着不知哪朝哪代的石龟。
"
苏隐将粟米拨进陶碗,笑意未达眼底:"
可那石龟的龟背,正对着北斗第七星。
"
他想起昨夜伏击者提到的"
天机阁"
,指腹轻轻摩挲腰间的卦筒——若真有大能盯着,倒不如主动掀牌。
午后,部落里的闲汉们围在村口老榆树下。
苏隐支起布幡,卦筒里的龟甲"
哗啦"
倒在草席上。
"
算师!
给算算我家那几头羊能不能熬过这个月?"
苏隐捡起一片龟甲,指节在背面的刻痕上敲了敲:"
莫说羊,这北荒要起风波了。
"
他抬眼扫过人群,声音突然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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