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大家对于宁致远的被抓,公司上下都是三缄其口沉默不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但是,纸包不住火,想要事情一直处于保密状态,几乎是不可能。
我们这个职位上的区域经理,都有自己的小群的,甚至跟全国很多子公司的区域经理,也都是有小群的,毕竟在公司呆的久了,一起到集团总部开会什么的,也就都熟了。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其它省份的子公司,跟我们一样职位的人员,几乎都被子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约谈了,就是拿宁致远被抓为典型,要他们将跟管理下的客户有资金往来的明细都整理好,自行去找子公司的最高领导去谈,至于谈什么,他们就都保密了,没法往外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能了解到的就这么多,不知道会不会对您有所帮助”
,H经理说完,端起酒杯,跟宁明志碰了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一饮而尽。
“感谢您给我带来的消息,我想,宁致远如果知道了,也会感激不尽”
,宁明志边说边再次把两人的酒杯满上放好。
然后听H经理继续说道:“可能也是因为怕所谈的内容会有可能传到跟宁致远关系好的人口中,进而再通过一些渠道被宁致远知道了,会阻碍某些计划的实施吧。
所以,我们子公司的除了宁致远之外的其它五名区域经理,包括我以外,并没有成为人力资源部约谈的对象,所以,我说我们五个是因祸得福了,我们要感谢他呢”
,H经理感激的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只能说是你们自己的造化,跟宁致远没有关系。
再说了,你们六个在子公司相同的职位上,有着相同的管理权力,为什么出事的就是他?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宁明志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
“来来来,吃菜,尝尝这里的特色甲鱼”
,宁明志一边谦让着H经理,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到:“这么说来,宁致远所做的一些事情,在你们集团那里并不是个例了”
?
“我只能说,我们的这个岗位跟客户之间有资金往来,绝对不是个例,甚至于在公司内部,我们都觉得这是默许的。
宁致远不也是拿着五六千的工资在公司干了五年才有机会爬上这个职位的?我也用了四年。
在HZ市这座新一线城市来讲,一个月五六千的工作,做个四五年,动力来源于什么?没有晋升希望的,干不到一年就走了;有晋升希望的,还不是看上了这一职位的灰色收入?你说集团会不知道这一点?不可能的啊”
,H经理边吃边说着。
“这么说来,集团的目标肯定不是宁致远了,宁致远这件事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有点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意味”
,宁明志分析道。
“我个人也是保持这个倾向。
实话说,我跟管理之下的客户之间也有资金往来,而且跟自己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客户像这样一起吃吃喝喝,花天酒地的,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金额的多少,往来的名义,那是要根据客户的性质和自己的权利去权衡的,不能太过,不能为了收钱而收钱。
我个人觉得,问题有可能出在宁致远做的有点过了,不然也不会有一些客户会投诉到集团去”
,H经理分析道。
“是的,H经理,我也不藏着掖着,我听律师回来跟我说的大概,就是宁致远自己也区分了自己跟客户之间的资金往来的所有情况,有几个部分吧。
有一部分他是承认的,自己利用了职务上的权力或者说便利,像您刚刚说的,为了收钱而收钱了,这部分他是必须承认错误并且付出相应的惩罚的。
但是,还有一部分,是他跟客户达成的私下协议,通过花工作之外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合适门店推荐给客户,然后收取的劳务费,或者说佣金,就是这么个性质。
不知道在您那里有没有这种情况”
,宁明志问道。
“这一点,从我们岗位的自身角度来讲,也是有可能的。
集团对于我们职位的岗位职责并没有很清晰的划定,所以很多情况都有很大的弹性,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没什么,但要是真的上纲上线,那就不好说了”
,H经理分析道。
“但在我看来,弹性是两方面的。
既然有弹性可以上纲上线,那破刚拆线不也就有了很大的弹性吗?方向不同而已,本质上是一样的呀”
,宁明志分析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以说是不谋而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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