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
劈劈啪啪"
地干这勾当的时候,有一张吃惊的女人的瘦脸在他家隔壁的窗棂间晃了一晃,立刻缩回房间的黑暗里去了。
"
虚汝华……"
他茫茫然地想,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都被那女人窥看在眼里了,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
落花的气味熏得人要发疯,我还以为是沤烂的白菜的味儿呢!
"
他歪着脖子大声地、辩解似的说,一边用脚在台阶上刮去鞋底的污泥。
慕兰正在床上辗转不安,叹着气,矇矇眬眬地叽里咕噜:"
对啦,要这些花儿干什么呀?一看见这些鬼花我的食欲就来了,真没道理,我吃呀吃的,弄得晕头晕脑,现在我都搞不清自己是住在什么地方啦,我老以为自己躺在一片沼泽地里,周围的泥水正在鼓出气泡来……"
隔壁黑洞洞的窗口仿佛传出来轻微的喘息,他脸一热,低了头踉踉跄跄地走出去,每一脚都踏倒了一朵落花。
他不敢回头,像小偷一样逃窜。
一只老鼠赶在他前头死命地窜到阴沟里去了。
他气喘吁吁地奔到街上,那双眼睛仍旧盯死在他狭窄的脊背上。
"
窥视者……"
他愤愤地骂出来,见左右无人,连忙将一把鼻涕甩在街边上,又在衣襟上擦了擦拇指。
"
你骂谁?"
一个脸上墨黑的小孩拦住他,手里抓着一把灰。
"
啊?!
"
那灰迎面撒来,眼珠像割破了似的痛。
那天早上,虚汝华也在看那些落下的花。
半夜醒来,听见她丈夫嘴里发出"
嘣隆嘣隆"
的声响。
"
老况,你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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