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陈凤霞跟女儿讨论过无数次后者的婚嫁问题。
n说到不耐烦是时候，郑明明就说，要是嫁一个爸爸一样的男人，她会疯掉。
n陈凤霞平常没少在儿女面前数落丈夫都不是。
n比如说胆小怕事，什么事情都只会缩在后面，一点儿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n比如没出息，半点儿闯劲也没有，毫无上进心。
跟了这个男人，她一辈子都没享过半天福。
n可女儿这么说的时候，她总还要往回找补：“你爸也有你爸的优点。”
n什么优点？她说不清楚。
于是这辩白就无比苍白，更像是她为自己人生选择的辩解。
n好自我催眠，她这一生的际遇，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n陈凤霞一边打井水，一边感慨，原来小时候，女儿跟丈夫关系这么亲密。
有点儿新鲜的好吃的，都还想着爸爸。
n她从一堆鱼杂里头清理出鱼杂跟鱼肝，这个跟茄子红烧，味道相当不错。
n西瓜皮用盐码上，加了糖醋味精跟辣椒凉拌。
n烂了一半的西红柿留下能吃的部分，跟冬瓜直接烧汤。
n至于大白菜，梗子切了做泡菜。
等过性了下早饭吃最好。
叶子不炒，做白菜卷。
n空心菜加块腐乳炒，有味道。
n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就是一家人的晚饭。
n蛮好。
n陈凤霞规划的挺顺畅，却在做饭第一步就打磕碰了。
n为啥？按道理来说，她伺候了老郑家老的小的几十年，做饭不是难事，可问题是她也二十多年没碰过煤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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