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沅锤了锤发酸的腿,被裴言这副冷淡过分的样子弄得有些委屈,想踹裴言一脚,还没抬脚,又忍了回去,只在嘴上回:“裴子桓你得寸进尺。”
裴言不回,转身要进帐子,陈知沅赶忙伸手,抓住裴言的外衣。
裴言一个回身,手中的灯火从陈知沅眼前掠过,陈知沅慌忙松手,后退半步。
“臣有伤,恕不远送。”
裴言的眸子在灯火围观下漆黑晦暗,陈知沅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默了默,然后说道:“你早些歇息,保重身体。”
等到裴言进了帐子,里头的灯熄灭了,陈知沅看着裴言的帐子,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怪怪的。”
陈知沅喃喃自语,将今日事前前后后连着想了一遍,恍然大悟,“莫不是我没能及时察觉他受伤,他生我气了。”
陈知沅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整日的郁结都消散了,捂着嘴偷笑:“裴子桓生气了,还真难得见。”
闲时
因为风林苑的变故,裴言被恩准不必再回北境,于是在一个月后,裴言同大队伍一起回了临阳城。
其中最高兴的,当属陈知沅。
陈知沅原本也担心裴言不在北境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但转念一想,有裴大将军坐镇,裴言似乎也确实不必着急回去。
这样一想,陈知沅便开始谋划着如何讨好裴言了。
那日洞觉裴言是在与自己置气后,陈知沅虽觉得这样的裴言少见有趣,但心里想着更多的还是愧疚。
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讨裴言笑笑,可裴言以养伤为由,几乎不搭理她,哪怕是在王君跟前不得不见面,也像是被苏照附了身般,不咸不淡地回那么两句话。
陈知沅着急的上火,流了两场鼻血,还不敢声张,半夜打湿绢子擦拭,觉得自己可怜兮兮。
而一道受伤的苏照,这些日子也是称病不出,听说是慕安安去见,也被拦下来了。
迟迟曾询问陈知沅要不要去看望苏大人,陈知沅想也没想就否决了,慕安安都吃了闭门羹,自己何必再去讨嫌,难道自己在苏照跟前能比慕安安更讨人喜欢么。
何况手中最棘手的事,一直没能解决,陈知沅愁啊。
愁的掉了好些头发。
终于捱到回临阳城,陈知沅冥思苦想,憋了个厉害手段,一脸的势在必得,定可叫裴言不生气了。
这个厉害手段说起来,就不得不提陈知沅与裴言从小到大做的一些有失体统的事,她与裴言这些年各处学来的玩闹的本事可不少,有些甚至还有几分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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