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大人终于抽空赶了过来。
“小兄弟,”
陆琢从袖中拿出一包饴糖来,微笑着递过去,语气温和地说,“听说你最近读书很认真,这是奖励给你的。”
男童眼巴巴望着饴糖,又抬头看了看娘亲,小声恳请:“娘,我可以要吗?”
饴糖是孩童最喜欢的零食,这是陆琢从沈瑜那里学来的一招。
罗氏皱着眉头看了眼陆琢,神色有几分不安:“你是何人?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你是如何得知小儿读书认真?又为何要特意在这里等待与我们相遇?”
“夫人不必担心,本官绝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二。”
陆琢温声道。
男子面目俊朗,温文尔雅,又自称本官,罗氏忽然反应过来,当初龙舟竞赛的时候陆知县登台主持,她还曾远远看过几眼,眼前这位就是陆大人。
她面色有几分惶恐,当即慌忙理了理裙摆,顺势就要躬身下跪,被陆琢及时制止。
“娘,”
男童拉了拉罗氏的袖子,眼睛依然盯着陆琢手里的饴糖,咂咂嘴,“我想吃饴糖。”
陆琢轻笑了下,将饴糖递到男童手里,又拍了拍他的头顶,温声叮嘱:“不可多吃,免得牙齿坏掉。”
男童欢欣雀跃地接过,罗氏忙道:“快谢过知县大人。”
“不必了,”
陆琢转首看向李昭和雷捕头,低声吩咐,“你们送他去书院,不可耽误了读书的时辰。”
眼看儿子一蹦一跳得随两人往书院方向走去,罗氏才慢慢放下心来。
她低垂着眉眼,下意识抿紧了双唇,手指有些不安地攥紧衣袖。
“夫人想必知道本官找你何事,”
罗氏紧张不安的神色悉数收入眼底,陆琢淡声道,“本官就直言了,你丈夫是否为袁启做了伪证?”
“我。
。
。”
罗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几息后摇摇头,低声道,“大人,我不清楚。”
“香云遭受歹人袭击,现下昏迷不醒,夫人曾和她是妯娌关系,心中是否牵挂她的生死?”
罗氏眼皮猛跳了下,她咬紧下唇,看了眼陆琢,一时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片刻后又抿紧了唇一声未吭。
“根据大夫判定,香云不过几日就会醒转过来,她到时自然会指认。
夫人可知道,若是你丈夫当真因做伪证触犯律法,需要判处牢刑,”
陆琢抬目看了眼书院的方向,提醒道,“按照本朝律法规定,判处牢刑者,其子孙未来十年内不得参与科考。”
罗氏霎时睁大了眼,脸上血色几乎瞬间褪尽,她抖了抖唇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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