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个毛病是同一个症结,归根结底温涵是个急性子,心也不够静,以至于影响射箭的准头,此时被邬青叶一言点醒,顿有所悟。
一旦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里,改正起来就有的放矢。
温涵颇为兴奋地谢过邬青叶,又道:“先吃饭吧,吃完再继续练。”
温涵也带着小厮随从,不一会儿便在棚中摆开了各式食物。
用饭时,温涵看到纪无咎,顿时又想起关于他的那些传闻,但看他的样貌年纪,又实在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对应不起来。
平心而论,要是在别的场合或情况下遇见纪无咎,温涵多半会避如蛇蝎,连话都不会与他多说半句,更不用提同桌用饭了。
可偏偏他先认识了邬青叶,又糊里糊涂地把纪无咎当成了她的兄长,才会邀请他一同用饭。
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心理,因为邬青叶的关系,温涵觉得纪无咎也没那么的可恶。
确实是傲慢冷淡,很不好相处。
但这种态度一放到他九千岁的身份上,又让人觉得已经够好的了。
纪无咎见温涵老偷偷打量他,眼神便是一冷:“看什么?”
温涵立即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老实吃饭,特别乖巧。
饭后纪无咎离开了靶场。
邬青叶和温涵各自专注于练习,时光便过得极快,不知不觉间日影西斜。
邬青叶听到甲一唤她,回头一瞧,就见纪无咎立在场边,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映着夕阳晖光的眼眸里却带着暖色。
她不由心头一热,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也确实该回去了。
她与温涵约好第二天继续练箭,便乘着马车回到纪府。
晚饭后,她又往主院方向走。
纪无咎取笑她:“还想找本书来催眠吗?书房里就那么好睡?”
邬青叶:“今天我肯定不会在书房里睡着了。”
纪无咎哼笑一声。
进入书房,邬青叶问他:“我写几个字给你看行吗?”
纪无咎已经教过她一些比较简单又常用的字,闻言只当她是让他指点她书法,便朝书案扬了扬下颌。
邬青叶提笔写出第一个字,纪无咎已经认出来,这是他在养伤时教她写的草书,他的名字。
他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记得这三个字,草书走笔本就肆意矫夭,如龙行蛇舞,不像楷书那么有规律可循,如她这般不认字的人更是难记,恐怕她纯是将这三个字当做图形硬记下来的。
她并不知道这是他的名字,是将这三个字当做“濮文洲”
来记住的。
她还没有忘了濮文洲。
一念及此,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邬青叶很快把三个字写完,回头问道:“我写得对不对?”
纪无咎掠了眼纸张,冷淡地道:“差不多。”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