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斯激动道:“果真如此!
爱西丝女王隐世遁名,该当是在筹措力量、等待时机。
曼菲士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为了个女人弃埃及正统于不顾,如今不但王妃不知所踪,胞姐更在暗处虎视眈眈,他却一无所觉,埃及法老的位置,他可未必坐得稳呀!”
“正是如此!”
伊兹密略一踌躇,便指着路卡道:“将跟踪的人尽数撤回来,苏卡姆姆聪明敏锐,爱西丝更是不容小觑,如今知道她们在一道,祸害的只有埃及,我们权当不知道,不要打草惊蛇!”
哈扎斯劝阻道:“王子,一个女人,何以让您这样顾忌,只能暗地里想她。
况且她孤身在外,躲得了一次劫难怎知能躲得了下次。
为了长久计,还是将她捉回来。
虽然她于才智上未必比得上尼罗河女儿,但是爱西丝女王得到她未必不是如虎添翼,难保将来对付了曼菲士,不会转头来对付我们?”
“她这样的人,哪能轻易就死了,我当日就不相信。”
伊兹密不为所动:“她若是敢来对付比泰多,我也定让她输得心服口服,才好真正征服她的心,与其将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困在这里,我宁愿坐在这哈图萨斯之巅看着她走,对我们俩未尝都不是一件好事。”
哈扎斯见劝说无果,只能任由王子行事。
只是与路卡一道出去的时候,路卡见着老将军一直垂头丧气,其实对这位元老来说,比起这样纠缠,他倒宁愿王子能将伊南娜困住,这样他既得了人又不会去希冀什么爱。
爱这种东西,对伊兹密这样注定为王的人来说,只会令他走上许多不必要的弯路。
姆拉怒斥那个今早才入宫的、不懂规矩的小妃子的骂声传来,惹得哈扎斯又是一阵叹气,这王子殿中两个女人全都是不中用的,虽然看王子昨夜未必不餍足,只是长此以往,继承人仍旧是个天大的难题。
虽然宫内有了可榨取才智的尼罗河女儿和名义上的战争女神的祭司,在民众的影响和国王群臣面前都不落人话柄,可王子这些手段可真是太损了。
伊南娜却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盯梢,而后盯梢的人又悄悄撤了,更不知伊兹密循着私心放她一马,但又转眼将她的处境算计得清清楚楚,化为对大局有利的一面。
伊南娜只晓得这长长的旅途,从颠簸的高原,到无尽的平原又穿过奇兽怪树不断的森林,海便已渐渐到了眼前。
虽然还没有能见到惊涛骇浪,可是呼吸的空气里已有了微微的潮湿咸腥味。
沙利加列海港先天便有不足,当日比泰多王虽在此着力发展海军,不过也只是打了一个前瞻的打算。
这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同样的临山怪石林立、陡峭非常,海湾处狭小,容不下太多战船,且驳船艰难。
稍不注意,天气不佳时巨浪就能卷起稍小的船只,在岩壁上击得粉碎。
出乎伊南娜意外的是,海港里比起她走时,多了不少双桅杆帆船,她在萨鲁的画卷上看过,一望就知是擅长航海的皮洛斯人和迈锡尼人的手笔。
看来在她离去期间,萨鲁真的是要散尽家财了。
他乍见归来的伊南娜,便像看见了点金石,虽然后山成堆的都是所谓“垃圾”
,但他相信伊南娜是能给自己指一条更加一本万利的生财之路的,只是那张欠收拾的嘴也依然能气死人:“哈图萨斯如何?是否寒凉的夜里有火热的怀抱?”
伊南娜这回也不心虚了,毕竟都成了事实,便回嘴道:“我只知道你晚上孤枕难眠。”
萨鲁“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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