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瓒听完,略作思考,便知堕境魔使是感知到自己赶来,这孩子才逃过一劫。
陵游见玉瓒不说话,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仙君,我阿爹阿娘没事罢?”
玉瓒听见,不由有些遗憾,倘若自己能来早一些,或许便能免去这场惨剧。
他思考再三,还是不愿隐瞒,告诉了陵游。
陵游听到,不由愣住,大眼睛里全是茫然与害怕,方才本在打哭嗝,这下也陡然失声,眼泪止不住地扑簌簌往下掉。
玉瓒难得生出些悲悯,帮陵游擦了擦眼泪:“别哭。
往后,我便是你的义父。”
说罢,玉瓒用灵蝶向当地门派传去消息,抱着陵游离开了此处。
只是,他未曾看到,在他消失的前一瞬,另一个小男孩气喘吁吁地跑来,扶着门框,眼中满是焦急的神色。
多年以后,玉瓒常常回想,若当时他能慢一些,就一些,很多事情,会不会不再发生。
第十二章
待再回神,玉瓒看着面前不辞而别十多年的陵游,不愿同他讲话,冷冷转过头不看他。
“父亲,师祖说您醒来后须尽快去寒池浸泡数日,以压制体内蛊毒。”
玉瓒仍不回他。
陵游脸上表情僵了僵,还欲多劝几句,便听得玉瓒冷声问询:“阿琛呢?”
陵游眸中神色倏忽复杂,他紧了紧双手:“其家生变,他已赶回礼州。”
“我知道了,你出去罢。”
陵游无声伫立片刻,良久,才提步出去,轻轻合拢房门。
但他却并未离去,只是守在屋外。
玉瓒自上次蛊毒发作后还未曾与人媾和,现下灵力也尚未恢复,他本欲寻其琛解决,却不料他已然归家,此际便也只能暂且做个无灵力的废人,故此也不知晓陵游尚在屋外。
他仍旧紧闭着双目,呼吸却已不似方才那般平和,略带了些急促,面颊上也泛起了微微红晕。
方才陵游的气息,已勾得他蛊毒发作。
玉瓒双手置于被外,不愿被情欲吞噬,只苦苦忍耐着。
此前燕元洲的强迫羞辱,已令他无比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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