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小镇的晨雾还没散尽,纸扎铺门前的老槐树就落满了白头翁。
林默蹲在门槛上给平安马系最后道红绳,抬头看见王老汉领着二十三个青壮村民,每人手里都捧着用新槐叶包的干粮。
"
默哥儿,拿着。
"
老村长颤巍巍递过蓝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镇魂草和三枚刻着
"
休生"
的桃符,"
昨儿夜里你爹托梦给我,说锦囊要等看见霓虹灯再打开。
"
青布锦囊在林默掌心发烫,父亲独有的刻刀气息混着锁龙井的水汽。
他想起昨夜祖祠的异象
——
镇魂钟连响十三声,七片碎片在罗盘凹槽排出
"
东去"
的方位,而母亲的银坠,不知何时缠上了条机械齿轮状的红绳。
苏小满的狐尾卷着送行的平安符,金瞳映着村民们别在腰间的纸扎品:李老二揣着血刃纸人,王老汉的孙子抱着缩小版纸扎龙,就连八十岁的赵婆婆,都在鬓角别了片用生门露水浸泡的枫叶。
"
乡亲们,等我们回来。
"
她的声音哽咽,指尖划过老槐树新刻的护魂纹,"
这次去城市,定会查清青铜面具人的来历。
"
西行的牛车碾过青石板时,林默突然听见木剑鞘里传来异响。
张阳留下的断剑残片滑出剑柄,带出张浸着海水的纸条,墨迹在生门露水的映照下显形:
「城市血案皆与碎片共鸣有关,死门守护者早已投靠幽冥,青铜面具下是周明远师叔的机械义眼
——
张阳绝笔」
休门碎片在掌心刺痛,林默
"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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