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正常。
或许就是犯了罪,躲起来。
少女喊了:“阿泽,你快出来,乖乖就擒。”
我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原来叫阿泽。
这名字有点怪。
像是男的。
阿泽闻言从屋里出来了,震惊地说:“阿妹,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又没干过什么坏事?”
少女说:“我家的好几棵桑树被剥了皮。
你这是偷窃。”
桑树被剥了皮,我没看到呀。
不过桑树这么多,我没留意到很正常。
阿泽说:“不是我干的。
而且我是你阿姊啊。
我拿我家的东西,就算拿了,怎么是偷窃呢?”
少女说:“你忘了,自己是捡来的吗?你这个丑八怪,生来就被遗弃在泽野。
因此叫阿泽。
平日里当你是阿姊,现在你偷主家东西,见官去吧。”
阿泽问:“这种事还见官?你点个头,事情不就过去了吗?”
少女说:“出了这种事,你可以打入奴籍了。
我也好把你发卖。”
阿泽问:“至于吗?我一直替家里干活。
你花的钱,多数是我挣出来的。”
少女说:“想不通吧?州府绸缎庄的三公子上门提亲了。
我需要嫁妆,体面出嫁。
而你又正好有人买。
还正好犯了错。
我不这么做,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阿泽说:“难怪你不要我了。
但你就这么随便把我卖了吗?”
少女说:“不卖,难道带着你这个丑八怪,一起出嫁吗?家里父母过世了,哥哥出徭役没了。
我是家里做主的。
我嫁人后,留你何用?”
阿泽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跟着差役上路。
我一路跟着,原来这边离县城并不远,走走也不麻烦。
过几个小山头的事。
到了县衙,天色已经不早了。
匆匆升堂过审。
原来少女叫柳晴,是这次的原告。
而阿泽是这次的被告。
柳家的若干桑树被剥掉了皮。
事情可大可小。
往大了算,是盗窃主家财物,得落罪,判赔做奴。
往小了算,当然可以不算个事。
关键是家主柳晴得原谅。
县太爷也比较无语,翻了个白眼问:“桑树剥皮之事,可有证据?”
下面的差役作答:“小的,确实看到柳晴家墙边,有五株老桑树没了皮。”
柳晴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片折叠的皮样事物,呈堂以作证供。
并说:“大人,这是阿泽做的桑皮子。
所用材料,就是桑树皮。”
阿泽说:“大人,冤枉呀。
这桑皮子是我用桑树枝做的。
阿妹,这我告诉过你呀?”
柳晴说:“既然取名叫桑皮子,怎会不是皮做的呢?说用桑树枝做的,岂不是故意骗我?”
阿泽说:“肯定不是呀。
就因为做出来,像皮子,所以叫桑皮子。”
县令想了想,说:“阿泽,你一定在撒谎。
因为树枝,就没法做成皮的。”
阿泽说:“大人,如果不信,大可以安排人跟着我看,我如何将桑树枝变成桑皮子。”
县令说:“真可笑。
估计要等的时间,比较长吧?”
阿泽说:“至少得等十天半个月。
因为才下料呢。”
县令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有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你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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