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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件事,对秦泗水问道:“我应该有一车东西,你知道在哪吗?”
秦泗水点头道:“后晌就送来了,小人给收着的,在外面院子里放呢。”
秦雷吩咐道:“你从车上随便拿两个盒子下来。”
秦泗水出去一会,就抱着两个精致的食盒进来。
秦雷对他道:“这是太子爷怕我委屈着,给我捎的。
你拿两盒回去给孩子们也尝尝吧!”
秦泗水感激着又要跪下,秦雷摇头道:“小恩小惠,无需挂怀。
早些回家吧!
孩子们该等急了。”
秦泗水点头道:“是呀!
尤其是那个小的,定已在家里哭闹起来。”
还是给秦雷磕了个头,才抱着秦雷赏赐的东西颠着离去。
秦雷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羡慕秦泗水。
望望天上的月亮,长啸一声,转身回屋。
……
秦雷就这样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下了,他向嘉亲王把秦泗水要到身边,真个当起了勤务兵。
每日里除了锻炼身体,就是与秦泗水无聊打屁。
每天饭点前秦泗水都会跑出去,回来时就拎着宗人府制式的食盒。
但打开后里面却是桂花楼的点心、醉风堂的烧鸡、临江楼的鱼羹之类的,从不重复。
日子在单调中总是过得很慢,尤其是只能对着一个小老头子。
所以秦雷时常在大槐树下铺一张凉席,再用凉水镇个西瓜。
然后就在凉席上一躺一下午,直勾勾地盯着天上的浮云,不说一句话。
这时候秦泗水就会拿把蒲扇在一边坐着,为秦雷驱赶蚊虫。
小老头喜欢说话,殿下平时也是个爱说的,因而两人平时说说笑笑极是热闹。
但每到午后,秦雷时常这么缄默,把秦泗水一憋一下午,郁闷之极。
秦泗水郁闷,秦雷更郁闷。
他原本没有什么理想,就像大多数三十岁人一样,儿时的理想都化成美好的回忆,只在梦境中偶尔出现,化作熟睡中的一个微笑。
却绝不会在醒着的时候琢磨如何实现。
然而当他成为秦国的皇子,忽然发现自己胸中似乎燃着无尽的火,这火无时无刻不在点燃着他的野心,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试图做点什么。
即使遭遇皇帝冷遇、即使被幽禁于宗人府,这火仍旧没有熄灭。
“难道是青春期的躁动?”
秦雷时常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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