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许抿了抿嘴,想起自己白天放下的狠话,僵立在原地,竟破天荒的觉得有些棘手。
可这时候再想跑,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但他只要咬死不承认的话,还是可以保住自己的颜面的!
因此雁许抽了抽嘴角,回过神来之后,便迅速扭过头去,并不承认,“没有哦,我只是路过,我来的时候,门上就已经挂着这个东西了,不知道是谁送的。”
他指了指门,又指了指月亮,继续死鸭子嘴硬,“今天的月亮真亮,呵呵。”
只是耳根窘迫的红红的,在光下看得尤为明显,而且话里的漏洞也很多。
还不忘将怀里抱着的东西,往郁澜的轮椅上塞,“这是你的东西吧?快把它收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就转身要走。
直到有人从身后拽住了他的手。
雁许皱着眉头转过身去,“你放手,等会万一我一用力,你从轮椅上摔下来了,造成二次伤害你别碰瓷哦,我跟你讲!”
郁澜也不介意,笑盈盈的托腮看着他,还晃了一下,“不放,小燕陪我说说话吧,我有点无聊。”
雁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是在撒娇吗?”
郁澜就说,“是啊,我生病了,不可以吗?”
怀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分量并不轻。
他住的地方在村子的正南方,而好巧不巧的是,郁澜临时借住的房子,在截然相反的北边,而且村里的岔路非常多,有时候一条普通的小路,能绵延出三到四个路口。
在已经入夜的情况下,想要避开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一路准确的找到这里来,也是相当难的呢,笑。
当然,更加铁证如山的是,郁澜在发现他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中间间隔了约莫有两三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倒映在窗前的人影一动不动,像是僵化的石像一样。
眼见着人纠结来纠结去,快要转身走了,他才出声喊人的。
甚至他垂眸,就能看见少年垂在身侧虚握着的手,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勒痕。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证据呢。
他关心我,他好在意我。
啧,群里的照片没白发。
郁澜原本自白天起就闷在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快的燥郁情绪,彻底散了个底掉。
而雁许见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送药的事情揭了过去,不知怎么,心里反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不是,这就完啦?
你好歹多问两句啊?
他抽出了被对方紧握着的手,仍由掌心中残留的余温在空气里迅速散去,他有点不太自在的蜷了蜷手指,双手环肩,摆出了一个居高临下
的姿势。
再开口时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这大晚上的,都有人跑来给你送药了,你不找那个送药的好心人,却拉着我这个过路的不放,还撒娇又是怎么个事啊?”
并说出了钢铁直男经典语录,“有病去找医生啊?找我干嘛?我是能治你进水的脑子还是能治你摔瘸的腿啊?”
郁澜:?
他认真看了看,发现面前人,脸上的烦躁与不快不似作假。
这回是真愣了一下。
他怎么这么难搞啊,问也不行,不问也不行,有的人怎么连自己的醋也吃的啊,好没道理。
但这么多回了,郁澜也学会了顺毛摸。
因此面对对方的阴阳怪气,最终也只是弯了弯眉眼,温柔浅笑道,“唔…因为我知道是你送的啊?”
雁许一愣,“你知道?”
郁澜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痕迹,轻声道,“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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