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茶寮酒肆那么多,就不知道找处地方垫垫肚子?"
她说着又戳了他一下,这次力道更重了些:“别仗着年轻就胡来。
"
阳光明媚,她眼底泛出盈盈波光,“边关那些年定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如今回了京城还不懂得爱惜身子。”
"
等老了病痛缠身,我可不会伺候你。
"
陆江年站的笔直,像棵青松般任由她数落。
他垂眸望着妻子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颊,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说来也怪,在宫中时心绪纷乱,策马归来时满心只想快些见到她,竟真没觉得腹中饥饿。
此刻被她这么一说,倒真觉得饥肠辘辘了。
"
还笑!
"
元婉如瞥见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气恼,杏眼圆睁,“觉得我说得不对?"
随着她的动作,她耳垂上那对小巧的珍珠坠子,不停晃动,莹莹生辉。
陆江年连忙收敛笑意,却掩不住眼中的柔情:"
娘子教训得是,是为夫疏忽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讨好,“往后定当牢记,不会错过用膳,绝不叫娘子操心。”
说着,他悄悄去勾她的手指,"
便是老了,也舍不得让你辛苦。
"
元婉如甩开他的手,转身时裙裾旋开一朵花蕊。
她对着门外扬声道:“来人,去厨房传膳——”
顿了顿,又补充道,“要些山药粥,再配一碟清炒时蔬。”
陆江年望着元婉如忙碌的背影,只觉得这寻常絮语,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来得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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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膳食已在桌案上摆好,山药粥冒着热气,菜肴散发着清香。
之前,她吩咐过,要抓一些新鲜鱼,带回去给汪敏她们尝尝。
还有,别院里的一些土产,也一并带走。
“你自己吃着,我出去看看。”
元婉如正欲起身,裙角刚掠过凳沿,手腕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牢牢握住。
"
陪我。
"
陆江年的声音低沉,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摩挲,那触感让元婉如耳根一热。
留雁见状,连忙低头退出,临走时还不忘将雕花木门轻轻带上,就说,大公子是天下第一黏人的。
元婉如羞恼地瞪了陆江年一眼:“你这是做什么?我肚子还饱着,难道要坐在这里干看着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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