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坦诚地开了口,江念晚正色了些,道:“他为何会瞧上我我并不知晓。
但妹妹今日既然讲了,我还是要劝你好好思量。
你且细思兵部一事,若张老尚书倒台,兵部该听何人号令,是谁获益最大?虽说此番是那赤赫族的举子意图陷害老尚书,可也难保举子背后无人指使共谋啊。”
江念珠脸色微白。
萧老侍郎居此位多年,在兵部的权威也是仅次于外祖,若是外祖一朝倒台,又无合适的人选上任,定会让萧老侍郎暂担兵部一切事物。
朝堂之事她虽不懂,这些利益纷争却也是明白的。
她难得低了低头,轻声道:“姐姐这话,我听进去了。”
江念晚点头微笑:“那就进来抄言策吧,还有下次别忘了给我带首饰呀好妹妹。”
“……”
翎朝宴虽设在七月还有一段时日。
可宴上的设问若非平日一直踏实用功,定然作答不出。
江念晚整个六月都拘在长云殿里,江念珠也常常一同过来,抄罢言策就随她一起看书,也进步了不少。
眼见外间已近黄昏,江念珠伏在案上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这书我看一刻就困得很,女子好学什么策论,从前不是有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见江念晚不理她,她便凑过去,瞧她看的认真,不解道:“都是一个爹生的,凭甚你能读得下这些?”
“也有不懂,不知此处何意。”
江念晚点了点面前书册。
“你问我还不如问狗,”
江念珠百无聊赖,在她宫里周游一圈道,“你宫里这药草香倒是好闻啊,什么方子配的?”
听她说这话,江念晚抬了抬头。
说起来她这段时日因怕扰了他安宁,已经快半月没去镜玄司了。
也不知道他头疾好了没有。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面,犹豫了瞬,站起身来。
手中这言策已经誊三遍了,也该拿去还给他了。
“你说得对。”
撂下这句话她就出了长云殿。
江念珠一人在她身后纳闷,她也没说什么啊,难不成……
“真去问狗了?”
*
镜玄司还是如同往日那般安静,可江念晚走到前殿却没见着人。
她试着往里面走了几步,恰遇到从侧室走出来的曹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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